关于陪伴与等待

我们终将停止漂泊

作者: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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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辉很忙

漂泊的日子,不用管在干什么,就怕看到下雨天。

雨打芭蕉剪灯烛,现在没有灯烛可剪了,就剪指甲。

指甲剪完了,就眼睁睁地看着空濛占据心头。

天气冷了,你穿暖和了吗,我亲爱的E小姐。

你过得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

亲爱的E小姐,真期望你那边没有下雨。

当然这并不代表我这边下雨了。

我只是对漂泊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罢了。

因为我想起了一个老朋友。

如果在寒夜,没有温暖的寄托,又睡将不着,那就听一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是关于陪伴和等待的。

我将从过去的琐事谈起,因为生活中就是这样充满了很多琐事。

我甚至无法分清它们是生活的主要部分,还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能够搞明白的是——我们无法将其摆脱。

或是能够摆脱其一其二,却对接二连三的其三其四无能为力。

我们总是寓于其中,或是被它们点缀。

我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交了几个坏朋友,也不算特别坏,只是不太正经。

我们是在考研自习室里相互认识的,而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拥在教室外面的窗户口上抽烟。

像这样的一群人,大都是将考研当成了豪聚虚度的借口,以掩盖最后时光里的无所事事,如同我们披着四年大学时光的玩闹一样,并非想真的读书,倘若其中真有做此想法的人,也只是害怕外面的世界,为能够继续安心地虚度努力罢了。当然,这只是一面的说辞。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我总感到,无论怎样选择生活都算是虚度,只不过继续读书会让我感到更不自由,不如自由点的虚度来得好一些罢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辞,不要放在心上。毕竟,就算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你还是要去相信,我是在悲观中不断寻找打破这种悲观的人,所以,就算我觉得万事皆虚度,我更是会比那些乐观主义者更能保持昂扬的斗志,为消灭虚度感做毕生的尝试。

以上可能算是我的自夸,我常常克制不住自己,将糟的事情说成是好的,以此来让你不会太过于反感我,事实上那都是我的心里话,我相信,在真心话面前,无论糟糕的还是美好的,都已显得不重要了。

言归正传。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并不善于主动跟别人搭讪的家伙,那样会让我觉得一开口,任何美妙的措辞都会显得浅薄且没有坚实的根基。因为我觉得,跟陌生人搭讪很危险,因为陌生人永远只能分为两类:一类,以后能成为你的朋友;另一类,则不会成为你的朋友。而这两类在当时来看,已经都没有了长期存续下去的可能。

很遗憾,对于陌生人我总有这样的担心,而对于老朋友我常常难于忘怀,尽管很多老朋友都已经将我忘掉,我还是想念他们。言归正传,最重要的是,那时我们就快要毕业了。

不过那天,很不一样,我与一个人主动搭讪了,那人姓孟。

当时不仅仅是我,还有围观的好多人,也都问他:同学,你哪个学院的,牛X!

如果一个人常常在深夜的自习室走廊里旁若无人地打一套少林五子拳,摸爬滚打,有时候鲤鱼打挺挺上好几次都挺不起来,但还是一招一式地耍完,没有人会觉得不新鲜。

时值岁末,所有毕业班的人都隐隐觉得毕业季将会在年后骤然降临,所以难于派遣万般心情的多一些,能够坦然面对的少一些。

我们也是真的太缺乏像孟姓同学这般马戏团赶脚的调剂。

于是大家都按住心里暗骂的傻X,人人兴高采烈地鼓掌上凑与他说话。

据说姓孟的跟姓孔的都有自己循环往复的辈分,我的朋友对此十分自豪,于是满世界地跟同姓的名人攀亲戚。当然,他只是喜欢攀——对着电脑的百度页面攀,对着杂志的名人故事攀,对着别人手机通讯录里但凡有的姓孟的朋友攀。一旦发现按辈分人家该唤他叔或是爷爷,他就会更加的自豪和开心,也乐于与我们分享他的发现和好心情。

我当时想,如果他发现自己成了别人的儿子辈儿或是孙子辈儿,他定然不会告诉我们,当然无论哪种情况,都很不靠谱,因为那些人实际上算不得他的亲戚,都隔着十万八千里,连聊以自慰都算不上,相反,很容易搞得自己更加的无聊。

幸运的是,攀到最后,他发现最靠谱的还是身边的一个同姓的姑娘。

只是略微遗憾地,那姑娘姓孟无疑,只是大名里没有辈儿字儿,单名一个轲,长得极标致,在隔壁的自习室学习。他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可认识她的人,估计我们能够认识。

我当然没有去四处打听的必要,可他一天却主动靠过来:哎,你认识隔壁的孟轲吗?

我说:不认识,哪个学院的?

他说:你帮我打听。

我觉得做这件事意义不大:你管她哪个学院的呢,反正都是这个学校的。

可他并不这么认为,他说可以了解一下孟轲是否单身。

那时,我才体会到他的兴趣在哪里——已经不仅仅是要认识这么简单了。

尽管这样,后来他与那个叫孟轲的姑娘也没有发展出比相互认识更深入的关系。

在接下来的备考日子里,我发现到,他是否要在走廊里打一套五子拳有了触发点。

那就是每每看到孟轲抱着水杯蹁跹而来打水的时候,他就要往地上一躺,做死鱼状,然后在孟姑娘经过时,两腿儿一蹬,嘴里伴着运气“嗨!”的一声挺起来。

有几次,孟轲视而不见,径直走过去,让他很失望。

后来总算有一次孟轲停住了脚步,看了一会儿,两眼也放出惊喜的光芒。

于是他们认识了。

于是,我与他们也都认识了。

我们的朋友从来都不是单蹦儿的,我们的朋友是一张网络。

当你交了一个新朋友的时候,新朋友在你的心里还是一个陌生人。

当新朋友再次给你带来新朋友的时候,原先的新朋友在你的心中已经起了变化。

他已经变成了我的老朋友。

于是,我相信,朋友网络的外展和延伸,是克服对陌生人担心的好办法。

随着彼此了解的深入,我发现那个叫孟轲的漂亮女孩实际上自己的生活过得非常糟糕。

她每天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来这个教学楼,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张狼藉不堪的桌子上看书。

在跟着姓孟的家伙从后窗上偷看的几次,我发现她的桌子简直就像是个猪窝,其中的一根桌子腿儿下面竟然还垫着三块儿红砖。真是令人难以想象,一个看起来如此美好的姑娘是如何抱着三块儿沉甸甸的红砖喘着粗气上楼的。

我相信,这一些情况,姓孟的家伙也都跟我一样看在了眼里。只是他跟我不一样,他面临着对此是否选择去包容,而我,没有这种选择的纠结。后来的情况表明,一个敢于在众人面前耍猴一样打五子拳的家伙的包容心还是比较强的,脸皮厚的人往往心大,这是相互联系的事情。他们开始谈起了人生,我听他讲,孟姑娘想要走很远很远的路,去世界各地看一遭,他们谈到了东南亚,谈到了欧洲,非洲以及拉丁美洲。不过我听出来,他们谈论的地方都是一些很美好的景点,在当时看来,随便选个地方溜达一圈儿,路费就能顶我们一年的生活费,要是跟电影上似得玩透彻了,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还有,也是非常可惜的是,我当年没有机会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那些美好的地方走一遭。现在可以想象的是,孟姑娘当时还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听他讲,孟姑娘甚至很实际地提出了工作游的倡议,即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游玩,这些让他听得目瞪口呆,连连点头,觉得美好无比,就像他已经与梦姑娘携手坐在了马尔代夫落日余晖的沙滩上一样。

在此之后,他们是否有过更加深入的沟通,我并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俩并没有发展到恋爱的程度。因为毕业之后不久,孟姑娘就已经嫁人了,姓孟的家伙还联系我询问是否要跟他一起随一部分礼?尽管我了解到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的结婚地点甚至是跟谁结婚,只知道结婚的时间,最后还是我找了朋友帮忙将礼金带了过去,然后石沉大海,我们与孟姑娘之间已经没有了直接沟通的渠道。

后来我反思我之所以也拿出礼金的原因,并不是我跟孟姑娘有多熟悉,也不是姓孟的那个家伙面子有多大,而是孟姑娘一毕业就结婚这件事情给了我很大的刺激,预示着我们学生时光的猝然崩塌以及重组,这种刺激比当时的毕业来的更加的鲜明,我在惶恐之中随了礼,不是随给了孟姑娘,而是随给了学生时光。

由此可以证明另一个道理,当最新的朋友没有发展出新朋友网络的时候,这个新朋友就会变得不稳固。当老朋友的所有新朋友都不稳固的时候,老朋友就难免再次变成了你的新朋友。

于是,毕业之后,我也少有再联系姓孟的那个家伙。

倒是好多年前,有一次去北京的时候,我在他那里住了一晚上,他当时已经成了一个程序员,那晚他请我吃了火锅。一边往锅里添肉,一边又谈起了孟姑娘。他说的一句话,将我吓了一跳:她的养父养母是穆斯林,不吃大肉,我们在一起怎么过日子?

我想他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明白这件事情,因为他吃涮羊肉也吃得很带劲,于是这种托词显得很无力。既然有托词,就是不甘心,而木已成舟,不甘心就成了自己的,自己走不出来,就要拿时间换,而时间老去,换回换不回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当然就算换回了一些东西,也不一定让自己心安,因为时间已然老去,他没有为自己活一回。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之后便开始了长达数年的出国奋斗,在他后来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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